原标题:文人的虎丘茶
虎丘松月试茶图
2015年6月,我调到苏州,在吴中文化馆谋生,算是正式成了苏州人——当然,是新苏州人。这种“新”“旧”之分,是中国传统地缘文化留下的历史印痕。尽管一千年前苏轼说“到苏州不到虎丘,乃憾事也”,但我第一次去虎丘却迟至2017年的元旦过后,这中间差不多隔了一年半的时间。彼时,我要写一篇乡贤胡缵宗在苏州为官从政的文章,读资料知道,虎丘景区的“千人坐”三个字系其所书——既然如此,我总得去看看。就这样,我才第一次去虎丘。人生就是这样,千里之外的某个景点,总会兴致勃勃地一探究竟,而近在咫尺的景点反倒会熟视无睹,心想,总会有时间去的。
但是,土生土长的文徵明却常常去虎丘。读《文徵明集》,里面有不少写虎丘的句子。其中《游虎丘诗》这样写道:
短薄祠前树郁蟠,生公台下石孱颜。
千年精气池中剑,一壑风烟寺里山。
井冽羽泉茶可试,草荒支涧鹤空还。
不知清远诗何处,翠壁苔花细雨斑。
六十五岁的文徵明,把这组杂咏之诗抄下来了,不期然间却成为他书法的精品。帖子仿的是黄庭坚的笔意,但仍有自己的主见,写得神韵俱佳。文徵明在八十九岁时复抄录过一次,最后款曰:
戊午春日漫书《虎丘杂咏》数篇,徵明年八十九。
诗里提到了不少虎丘的景点,如生公台,如祠堂,如果说这些是虎丘的硬件设施,那么,这里提到的试茶应该算虎丘的软实力了。苏州的碧螺春现在闻名遐迩,但历史上虎丘茶更胜一筹。早在唐代,苏州本地诗人张籍的“自看家人摘,寻常触露行”的句子,写的就是虎丘茶园的场景,只是彼时这一带产茶极少,以至于陆羽在《茶经》里也未曾提及。但是,顾湄在康熙十五年(1676)编修的《虎丘山志》中具体描述了虎丘茶的特点:叶微带黑,不甚苍翠,点之色白如玉,而作豌豆香,宋人呼为白云花。清代的茶学家陈鉴在补注《茶经》时说,虎丘茶树开的花比白蔷薇小,“茶子如小弹”,我极好奇,因为这跟我见过的茶花确实不一样。
可是,为什么后来虎丘茶消失了呢?
整理编辑:苏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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